ohno kakii

*山，不分左右

*天神祭贺文

*ooc

  樱井翔应自己学弟的要求回到了学校，帮他们完成毕业论文。

  已经7年，没有回去过了。

  走进校园，看到自己的学弟学妹们都驻足鞠躬，樱井翔才发现时间的流逝，物是人非。

  “都这么多年了啊……”樱井翔走在校园里时不禁感叹。

  “樱井学长，这次的论文的要点就拜托你了！”拜托他的学弟带着他进了实验室。

  樱井翔看了看实验室的名字，“眼科”。

  然后便看到了桌上一张一张彩色的卡片。

  在樱井翔记忆的深处，似乎见过。

  “这是什么……？”樱井翔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个？这个是色弱的测试卡，我论文主要是写这个相关。”学弟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发。

  樱井翔一个踉跄，桌上的卡片全部散落在地上，樱井翔看着散落了一地的色彩，与脑海中的一个画面重叠。

  五彩的卡片从桌上散落下来。

  落在他的脚边。

  『智くん，这是什么……』

  『这只是画画用的东西哟，为了颜色没有差错。』

  站在阴影处的那个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樱井翔突然觉得眼睛好涩。

  “樱井学长，樱井学长，怎么了……”学弟不知道为什么樱井翔用手遮住了眼睛。

  “没什么……”樱井翔对着学弟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其实他不知道他笑的是那么勉强与难看。

  那些被压于心底而泛黄的记忆如黄沙扑面而来，让人窒息。

  樱井翔和大野智的相识，说来也奇怪。

  一个是初一的新生。

  一个是初二的学长。

  樱井翔其实第一次见到大野智是一次意外。

  樱井翔正在上美术课，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画画天赋，所以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中途老师有事出去了，于是开始在纸上随便乱画。

  突然“噗嗤”一声，在樱井翔耳边响起。

  樱井翔手中正在转动的笔，不小心戳到了脸上。

  樱井翔十分不爽的转过身，想看看是谁在嘲笑他的“杰作”。

  然后看到了一张从来没见过的脸。

  金色的头发里面夹杂着褪色的黑发，前发半遮住了额头。纤细的眉毛下，一双因为笑意而眼尾微弯的眼睛，因为距离十分的近，樱井翔几乎可以从他褐色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的呼吸撒在樱井翔的脸上，鼻尖几乎要碰到樱井翔的脸颊上。

  樱井翔才意识到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脸颊发烫。

  樱井翔抱住自己的画板，立马站起来，“你……干什么啊！”

  然后看到对方校服胸前的口袋上绣着“大野”两个字。

  还好班上的人都在说些闲话，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

  樱井翔却觉得这个叫大野的人看到自己的脸，眼睛亮了亮。

  “我只是路过来拿我的颜料。”那人撩了撩自己的前发，举了举手中的口袋，“然后就看到了你一个人在这后面，有点好奇，就过来看了看，结果看到……你在画什么啊。”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樱井翔觉得自己的脸颊可以煎蛋了。

  “我画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樱井翔不服的说。

  “我怕老师被你给气哭啊……”

  那人说些这句话，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颜料口袋，然后在包里找着什么东西。

  突然大野伸出一只手，摸向樱井翔的脸。

  樱井翔条件反射的躲开，却被大野牢牢的捧住了脸。

  樱井翔没想到这个人的力气那么大，让他竟然挣脱不了。

  “本来以为我带了卫生纸，结果没有找到……”那人一边说着，一边专心的用手抹去樱井翔脸上的笔迹。

  一双并不细腻而有些粗糙的手。

  他十分认真，似乎没有发现樱井翔的不适。

  因为樱井翔几乎可以数清楚大野的睫毛。

  樱井翔不知道该怎样，不可能推开他，因为别人是好心的。不推开他，这种场景，樱井翔觉得自己心脏承受不了。

  就在樱井翔不知所措时，那个人收回了手。

  “好了。”提起口袋，“我还有事先走了。”那个人转过身潇洒的走了，背对着樱井翔挥了挥手。

  真是开也匆匆，去也匆匆。

  樱井翔愣愣的现在原地，用手摸了摸脸颊，那里已经没有了那人的温度，但他却觉得烫手。

  后来的每次美术课，樱井翔都会选择同样的位置，似乎在期待着某个人的出现，然而却再也没有等到。

  第二次见面已经是过了几个月之后。

  因为美术的学分拿不到，再好的成绩也没有用。于是一天的放学后，老师便带着樱井翔去了画室。

  樱井翔以为老师要单独辅导他，没想到画室里面还有一个人，樱井翔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上次那个叫“大野”的人，那个让樱井翔燃烧起好好学画画的决心的人。

  然而第二次相见，樱井翔还是觉得像是初见。

  空荡荡的画室只有大野一个人，他坐在窗边，窗外金黄的夕阳打在他的侧脸，是那么不真实。金黄的头发似乎已经融入阳光，好像下一秒，一眨眼，整个人就会消失。

  就像一场梦。

  老师走进画室后，樱井翔才回过神来，低着头跟在老师背后，一是不想让大野智认出他是谁，二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粉红的脸颊。

  “智，”老师让樱井翔站到自己前面，“这个人的画画就拜托你了，他叫樱井翔。”

  原来他叫大野智。樱井翔低着头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然而大野智从老师进到画室开始，就一直看着在后面的樱井翔，带着软软的笑。

  樱井翔抬头就看到了笑的十分灿烂的大野智。

  “你……笑什么啊！”樱井翔结巴的说。

  “既然你们两个认识，”老师看了看两个人，“那就加油吧，我先走了。”然后拍了拍樱井翔的头，走出了画室。

  留下满脸笑容的大野智和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樱井翔。

  大野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樱井翔觉得自己快被看出一个窟窿来了。

  “来。”大野智突然站起身来，拉着樱井翔的手让他坐下，然后把画笔放在樱井翔的手中。

  樱井翔感觉自己的背贴上了大野智的胸膛，大野智的味道从四面八方，包裹着自己。

  大野智身上有一种香味，如檀木一般的，不浓郁，却沁人心脾，让樱井翔讨厌不起来。

  大野智握住了樱井翔拿着笔的手。

  “想画什么，我们一起画。”大野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又好听。

  “龙猫……”樱井翔突然想到了上次大野智看到他画的“龙猫”。

  “你啊……”大野智揉了揉樱井翔黑色的头发，带着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宠溺。

  那天一起画好了“龙猫”已经很晚了，大野智不放心樱井翔一个人回家，决定和他一起走。

  “大野くん，你真的不用送我，我已经那么大的人了……”樱井翔回头看着走在身后吹着口哨的人，抱怨道。

  “都说了不要叫我大野くん，叫我智くん或者智就可以了。”大野智岔开主题。

  “好好好智くん，你家又不一定和我一个方向，真的没有必要送我，我已经一个人回家很多年了。”樱井翔觉得大野智简直是个无赖。

  “可是你还真的小，”大野智拉过樱井翔，拉进他的怀里，“你看。”用手比了比，樱井翔的头顶才到大野智的嘴唇。

  突然被来过去的樱井翔，差点一个吻吻在了大野智的脖子上。

  “你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啊！”樱井翔一把推开大野智，耳根通红。

  “你不是说你不小了吗？”大野智继续往前走，“再说，我家也在这个方向。”

  “啊？”樱井翔只好跟上大野智。

  结果，还没有到樱井翔家就到了大野智家。

  “我家到了。”大野智停在了一栋公寓的门口，指着四楼的阳台，“我家在413。”

  樱井翔正要说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关我什么事，大野智开口：“那我就先回去了。”

  “到底是我送你还是你送我啊！不是说好的送我到家吗！”樱井翔一把抓住转身就走的大野智。

  “怎么，舍不得我啊？”大野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啊！舍不得怎么了！”樱井翔觉得自己豁出去了。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那就陪你吧。”大野智一脸“那我就没有办法”的表情，其实是阴谋得逞。

  其实从大野智家到樱井翔家也就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

  “我……到了。”樱井翔对走在后面的大野智说。

  话音刚落，立马被大野智拉入他的怀抱。

  “别动，离别前的拥抱。”大野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离别个屁！明天还要见面好不好！樱井翔只好收回自己准备推开大野智的手，僵硬的垂在身体两侧。

  大野智放开樱井翔，理了理樱井翔蓬乱的头发，“我们做一个交易吧，我每天送你回家，你早上就在我家来找我嘛。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只有睡到放学了。”

  原来这个人告诉我他家的房号就是为了这个？！樱井翔突然觉得大野智很阴险。

  “好……”樱井翔还是答应了，这个字脱口而出，他来都来不及收回。

  就像嘴里住了一个小恶魔，他不能说一句违心的话。

  第二天早上，樱井翔早早的就到了。

  “413在哪里……啊，这里。”终于找到了大野智的家。

  樱井翔立马伸手去按门铃，刚要按下，又收回了手。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听大野智的话了，睡过头了是大野智自己活该。

  最后樱井翔还是按下了门铃。

  可是樱井翔等了几乎几分钟，都没反应。于是只好又按了一次。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不会还没有起床吧？！樱井翔几乎想走人。

  几分钟后，门开了，一个头发如鸡窝，嘴上还有泡沫的头伸了出来。

  “谁啊……”大野智几乎是闭着眼睛说的。

  樱井翔按捺住想打人的冲动，用手扳开大野智的眼睛，凑到大野智面前，“我！”

  “翔ちゃん……你怎么来了……”大野智看到是樱井翔，直接倒在了樱井翔的肩上。

  “你的嘴上还有牙膏啊！这是我的校服！”樱井翔一把扶住大野智倒下的头，“为什么我第一次按门铃没有开门！”

  “刷牙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樱井翔觉得大野智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还差点害的他迟到。

  就算是这样，樱井翔还是每天都来叫大野智，无论是下着大雪或者倾盆大雨。

  大野智也每天都和樱井翔一起回家，无论是樱井翔期末在学校复习的很晚还是其他的事，大野智都会等着他。

  很多年都是这样。

  明明是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却比朋友还要要好。

  樱井翔也总会把自己的烦恼告诉大野智，不只是烦恼，其实樱井翔的一切，都告诉了大野智。

  初中时，大野智总是会调戏樱井翔，使得樱井翔不得不每次都以脸红心跳结束这个话题。

  而到了高中，大野智变的不爱说话，总会在一旁默默的倾听樱井翔的讲述，偶尔点点头，说说自己的看法。

  樱井翔也从一个比大野智矮了半个头的小豆丁变成了比大野智还要高半个头的小帅哥。因为正处于叛逆期，去染了和大野智一样的金发，戴上了耳钉和脐环。

  年龄、外貌的改变，却依然变不了大野智在樱井翔心中的地位。

  胜过朋友，胜过兄弟，胜过……一切。

  虽然大野智很少告诉樱井翔自己的事，但是樱井翔觉得自己十分了解大野智，无论问道关于大野智的什么，他都能立马回答出来。

  他对大野智毫无保留，他以为大野智对他也是这样。

  但是当樱井翔看到那熟悉的彩色卡片时，他便明白了。

  大野智对他保留了最重要的一切。

  樱井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完的这一天，怎么走出的学校。他可以想象自己苍白的脸和无神的眼睛。

  然而记忆却如利箭，划破樱井翔内心所有的屏障。

  他本来都已经放下了啊。

  樱井翔浑浑沌沌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智くん，帮我把红色的笔拿来一下。”金发的樱井翔埋头画着学校夏日祭要用到的海报，对着旁边整理着资料的大野智说。

  “……好。”大野智放下书，递了一只笔给樱井翔。

  樱井翔看都没有看，就直接画在了海报上。

  “啊！”樱井翔突然大叫。

  “智你怎么给了我蓝色的笔！我不是说的红色吗！”樱井翔有点生气的对大野智说。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

  “对不起……”大野智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又要重新做一张了……”樱井翔皱了皱眉头，把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垃圾桶里。

  好一会，樱井翔觉得自己刚才对大野智生气似乎有点不对。

  “智……”樱井翔放下手中的笔小声的喊了一声。

  然而他看见大野智盯着垃圾桶，久久的没有回神。

  

  樱井翔拿着钥匙的手一直发着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家里的门。

  “啊！卷心菜真好吃！”樱井翔十分幸福的吃着火锅。

  因为樱井翔刚刚考完期末，很久没有出去吃过东西了，十分的想念。

  “ふふふ，喜欢吃就多吃点。”大野智笑着给樱井翔夹了一筷子菜。

  “智你好坏！明知道我不喜欢吃紫色的卷心菜还要给我夹！”樱井翔看着大野智夹过来的东西，嘟着嘴说道。

  “……都是卷心菜嘛，不要挑食。”大野智还是笑呵呵的说着，却不再给樱井翔夹菜，一个人默默的吃着。

  “智你多吃点。”樱井翔以为自己不想吃他夹的菜大野智很伤心。

  “我可能不多吃，不然以后上学你都不愿意骑自行车载我了。”大野智还是乖乖的吃了樱井翔夹过来的菜。

  “不管你多胖，我都送你。”樱井翔塞得慢慢的一嘴，含糊的说道。

  大野智吸了吸鼻子，笑着打了一下樱井翔，“重死你。”

  樱井翔一头栽倒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只觉得微微湿润。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十一年前在京都的天神祭。

  樱井翔来到了京都，他没有事先告诉大野智。

  一是大野智肯定要阻止他过来，二是……想给大野智一个惊喜。

  大野智当年的不告而别，的确让樱井翔生了很久的气，然而越是生气，越是怀念。

  而且7月份刚好有烟花大会，樱井翔一直想和大野智一起看。

  不只是想看天上绽开的烟火。

  更想看烟火下的他。

  樱井翔在京都住了下来，天天都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他还记得大野智还在东京时曾说过：“我一生的梦想便是和心爱之人一起看天下最美的烟火。”

  心愿犹在，你却撒手离开了我。

  等待固然漫长，然而时间还是匆匆流逝，一去不复返。

  这一天注定要到来。

  樱井翔走在拥挤的人群中，他没有心思去看周围的人与物，没有心思去吃他一直都爱吃的小吃，他只想找到那个人。

  然而无数的人头攒动着，樱井翔花了眼，他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

  却揉了一手的泪水。

  他不甘心的拿出了手机，用手指轻轻的点了手机上那个在心里已经封存了很久的名字——“智”

  樱井翔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捏在手机，他不敢放在耳边，他害怕听到电话里面冰冷的人工智能的声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手心的汗浸湿了手机，突然手机一个振动，樱井翔差点把手机摔了出去，他立马握紧，将手机放到耳边。

  手机那头除了嘈杂的人声，什么也听不见。

  他们相对无言。

  但是樱井翔觉得自己听到了大野智浅浅的呼吸。

  “……智，是你吗？”樱井翔还是开了口。

  “恩，翔……ちゃん找我有什么事？”大野智的一声“翔ちゃん”便让樱井翔红了眼眶。

  这是他们分别两年后的第一次通话。

  “我在烟花大会上，你在吗？”樱井翔声音颤抖。

  “我……在。”大野智的声音小到被嘈杂声淹没。

  “智相信缘分吗？”樱井翔寻找着大野智，因为他有种感觉，大野智就在他附近。

  “……”大野智没有回答。

  “如果我们在这九万人之中相遇，智相信缘分吗？”樱井翔继续穿梭在人群中。

  然而手机那头还是没有回答。

  “如果我找到了你，你会和我回去吗？”樱井翔停下脚步，问大野智。

  手机那头传来了吸鼻子的声音，大野智还是不说话。

  “回答我啊！大野智！”樱井翔突然对着手机怒吼。

  “……回不去了啊……我们回不去了……翔……”电话那头的大野智一下哭了出来。

  大野智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他转了个身，不想要前面的人看到他的异常。

  他便看到了樱井翔。

  樱井翔听到电话没了声音，也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大野智突然迈开腿，朝樱井翔跑去。

  九万人的拥挤，抵不过樱井翔的一个怀抱温暖。

  樱井翔看他比以前更加清瘦，脸上挂满泪痕的朝自己跑过来，觉得自己心中的苦也无所谓。

  樱井翔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大野智，怀中之人单薄的风都可以吹走。

  樱井翔收紧手臂，想把大野智揉进他的骨肉中。

  大野智埋在樱井翔的胸口，泪水浸透了衣服，樱井翔可以感受到眼泪的温度。

  “九万人，都地方不了我们……智，你相信缘分吗？”樱井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樱井翔看大野智不说话，刚开口，就被大野智一把拉下去。

  大野智将嘴唇靠在樱井翔的脸颊上，轻轻的触碰着，从眼角到耳根，慢慢的。

  樱井翔还是红了脸。

  “翔ちゃん还是一样的爱脸红啊……”大野智因为哭过，沙哑的声音在樱井翔耳边响起，嘴中的热气扑撒在樱井翔的脸上。

  樱井翔的耳朵都红了。

  大野智使坏的咬了一口。

  樱井翔习惯性将大野智推开，然而大野智却将死死的拉住他，樱井翔只好继续将脸停在大野智嘴边。

  “都这么大了，比我高那么多了，翔ちゃん还是爱脸红啊……可是，我们都不再是我们了啊，有些事情，真正遇到了才知道是多么的可怕……”大野智慢慢的说着。

  “可是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啊！我们一起面对，一定可以解决！”樱井翔不知道大野智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大野智似乎下定了决心。

  “好。”樱井翔坚定的说。

  “你愿意……”

  突然，一声巨大的烟火炸响，震耳欲聋，所有人都抬头仰望天空。

  后半句话淹没在了巨大的声响中。

  “智，你再说一次可以吗？”樱井翔拉着大野智急切的问。

  大野智哭笑了一下。

  翔，命运便是如此，天意让我们相遇，然而命运弄人。

  我们只知道天意的残忍，却不知道强大的是命运。

  “没什么……”大野智放开樱井翔，抬头看着天空。

  “真美啊……”

  一场梦罢了，你我皆是过客。

  樱井翔睁开眼睛，发现枕头已经半湿。

  他拿纸擦干眼泪，拿起手机，点开日历。

  马上又要到7月25日了。

  不知道他还好吗？

  每年樱井翔都会这样想，然而今年，不一样了。

  他知道了大野智离开他的真相。

  大野智……是色弱。

  原本准备一起拼搏读同一所大学的两个人，然而大野智成绩不好，只有靠美术来考。大野智中途突然离开，让樱井翔觉得大野智辜负了自己的努力。然而天神祭的事更让樱井翔绝望，他觉得大野智太狠心了，将他们的誓言当成玩笑，他们回不去了。

  从此樱井翔不再去烟火大会。

  然而事到如今，才知道，自己错了。

  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那么明显，然而自己却毫不留意。

  他甚至在烟火大会对大野智说：“我受够你了！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大野智也只是笑笑，转身就走。

  突然血腥味在嘴中扩散开来，樱井翔不小心把嘴唇咬破了。

  然而他不在乎的笑笑。

  尝尝这血腥的味道吧，最起码你樱井翔并未尝过刻骨铭心的痛，然而他，大野智，已经尝过无数了啊。

  樱井翔还是来到了京都。

  十一年未来了，京都还是老样子，可是人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人了。

  他还是像十一年前一样，没有告诉大野智，但是原因不同了。

  他不知道大野智还在不在京都，不知道大野智是不是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不知道大野智会不会因为他，再也不来这个伤心之地。

  时隔十一年，天神祭还是未变，烟火大会还是一样的人多。

  樱井翔还是走在人群中，他不敢东张西望，怕看到了大野智，又希望自己可以看到他。

  他还是拿出了手机，然而他不再打电话，而是发短信。

  他害怕听到手机那头的宁静，更害怕听到手机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

  “我在天神祭，你来了吗？”

  十一年后的第一条短信，樱井翔竟然紧张的冒冷汗。

  一会手机屏幕亮了亮，樱井翔激动的点开。

  是一张图片，没有一句话。

  樱井翔仔细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是他们十一年来分别的地方。

  樱井翔立马朝那里跑去。

  他在，他来了。

  急急忙忙跑到，果然看到了大野智的身影。

  虽然背对着樱井翔，但是樱井翔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樱井翔大步向前，想抱住在茫茫人海中单薄的他。

  “停。”刚走到大野智背后，大野智便开口了，樱井翔只好停下。

  是啊，自己哪里有这个资格。

  “你现在来这里做什么？”大野智平淡的说道。

  “智，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病！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樱井翔看着大野智的背影，低声说道。

  大野智转过身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樱井翔。

  “可是我不在乎啊，只要你是大野智不是别人，我都不在乎啊……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愿意做你的依靠啊，以前你照顾我，现在……就让我来照顾你吧……我以为你厌倦了我，我以为你只是累了，我以为你不再爱我……所以我才说了那么狠的话。我没有注意你的异常，还为此生了很大的气，终究是我负了你……”樱井翔将大野智拉入怀抱。

  大野智突然落下了一滴眼泪，然后连续不断。

  “十一年了啊，十一年，我年年在这里等你，却总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我又何尝不想告诉你，我不能拖累你啊！你本就是学习的料子，而我只能靠画画养活自己……我不能让你为我辜负你父亲对你的一切期望啊……我身不由己啊……”

  樱井翔捧住大野智的脸，用拇指擦掉他的眼泪。

  “现在，我也有了自己的成就，你不用担心那么多了，让我来照顾你吧。”樱井翔额头抵着大野智的额头，指尖对着指尖。

  离心最近的距离。

  “我可以……”

  烟火声再次在上空响起，照亮了他们的眼。

  这次，大野智却听清楚了樱井翔的说的话。

  “我可以成为你生命中最美的颜色吗？”

  “翔，你愿意成为我生命中最美的颜色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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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天前就写完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11年，那么漫长，不知道这两个人还记不记得。

我写了山组在我心中的变化，然而再怎么改变，永远都是他们。

从总是搂搂抱抱的两人，变成身体接触很少的两人。

可是心永远不会改变，他们还是他们。

发现我们还是挺苦的，有点糖都要刷屏哈哈哈。

希望他们永远这样安定的下去。

最も美しい色になります。